【核心提示】
　　雷锋塔、金山寺、西湖、“白蛇洞”，随着电视剧《白蛇传》的热播，这些词汇大家都并不陌生。
　　然而，在丹棱县境内的老峨山上，当地民众口中也有这么一个“白蛇洞”，围绕着它，有着许许多多的传说。
　　这是一个怎样的洞穴，围绕着它的存在，到底是牵强附会，还是另有隐情？
　　

白蛇曾保护的白果树，现今是老峨山的镇山神树。

　　一
　　当笔者来到老峨山脚下时，天空飘着雪花，所见之处已被皑皑的白雪所覆盖，抬头望去，一座雄伟的山峰耸立在眼前，山里的茂密森林透出一丝丝神秘。海拔有1200米的老峨山是成都南来的第一峰，因山形酷似峨眉，雄、秀、奇、险、幽，与峨眉山一直保持着诸多的渊源。相传老峨人就是古夷人。这个古夷族群，最先发源于云贵高原与古巴蜀盆地。距老峨眉山不远的四川“三星堆”和“金沙”遗址出土文物证明了他们的存在。
　　

 汉代古庙遗址。

　　二
　　沿着山路往上攀爬，一路上常常会听到树枝上积雪簌簌往下落的声音，踩在厚厚的积雪上发出“吱呀吱呀”的声响，经过50分钟，首先到达的是“九老洞”。
　　老峨山是岷江和青衣江的分水岭。青衣江古称平羌江。唐代著名诗人李白《峨眉山月歌》中便写道：“峨眉山月半轮秋，影入平羌江水流”。在很多人的解读中，“平羌江”就是青衣江。
　　老峨山“九老洞”和峨眉山“九老洞”一样神奇。相传世界文化名人李白在游老峨眉山的“九老洞”后，写诗赞曰：“盘古劈成九洞天，不亚瑶池依广寒，莫道神仙常来此，就是太白亦依恋”。
　　从“九老洞”沿途下来，沿旁边的一条小径往里走便到达了“白蛇洞”。“白蛇洞”在一处悬崖边，洞口不大，大约只能容一人穿过，往里一探，一片漆黑，深不可测，洞口前有一个平台，据说是白娘子练功打坐吸收灵气的地方，从平台往下看白色的积雪与绿色的丛林交相辉映深不见底，越发让人感到神秘。
　　据当地的老一辈们介绍，打从记事起就知道了这个“白蛇洞”的传说，并一直陪伴着他们的祖祖辈辈，一代又一代地流传了下来。
　　相传在很久以前白蛇到老峨山”白蛇洞”里修炼成仙。有一年老峨山发生山火，把周围的树木和寺庙都烧起来了。白蛇从后山出口出来，发现老峨山舍身岩边有一株白果树（又称银杏树），白蛇就用脱的蛇皮把白果树包起，这样果树就没有烧掉，白蛇皮保护了这棵仙树。
　　人们常说“大祸不死，必有后福”。大火没有烧掉白果树，人们把它当作神仙树一样供奉。因此，人们一有病就到仙树旁求菩萨保佑，总想在仙树前沾点灵气。
　　高大的白果树从悬崖缝里长出来，悬空在空中，让人感受到了它顽强的生命力。据了解，这棵千年银杏属国家一级保护植物，此树树龄约2000年，是老峨山的镇山神树落叶乔木，现存种子植物中最古老的植物，是侏罗纪遗留的古老树种。曾广泛分布于北半球，第四纪冰川后，唯有我国奇迹般的保存下来。所以，科学家称它为“活化石”，“植物界的熊猫”。
　　沿着石梯，记者来到了汉代古庙遗址。“这就是当年的森林大火烧毁的寺庙。”当地村民王天秀告诉记者，因为火势太大，白蛇只保住了那棵白果树。散落在地上的佛像和石柱，可以看出这里曾经是一间寺庙。据介绍，这是汉代“佛鼻寺”遗址，是来自西域的圆觉法师所建，也是佛教入蜀，兴于老峨山的见证。
　

汉代古庙遗址散落在地上的佛像和石柱。

　　三
　　在原丹棱县文联副主席郑林森口中，笔者还听到了这么一个传说。
　　相传白蛇在“白蛇洞”中潜心修炼五百年，终于成仙后，始终没有忘记曾经救过它的一个老猎人李华青。但这时李华青和妻子已死去多年，唯有一个儿子叫李继华，是有名的李秀才。由于他为求功名，四体不勤五谷不分，坐吃山空，连父母留下的五间瓦房也抵了债。只好坐在老峨山万年寺旁的三间茅草屋里。他一边复习功课，准备再次迎接三年一次的会考，一边教十来个学生读书写字，以此来维持生计，快四十岁了也没有娶妻房。李秀才每晚读书到三更天，他坚信“书中自有黄金屋，书中自有颜如玉”。
　　为了报恩，成仙后的白蛇，变成一个美丽的白姑娘来到李秀才家。有一天晚上，李秀才正在油灯下看书发呆，突然一个美丽的姑娘出现在面前。她自称：我是由万年寺的大师介绍而来，因你年纪大未娶妻，特地来照顾你，做你的妻子。在李秀才难为之时，突然想到自己确有此举，前些天，请万年寺大师给他介绍一个女人。这真是雪中送炭，让李秀才感慨万分，心里还想着一定要去感谢大师，这时白姑娘又开口到：“我作你的妻子，有个条件，必须是你金榜题名之后。现在我就做你的未婚妻，照顾你的起居生活，让你有一个良好的读书条件，日后能考取功名”。李秀才一听，满口答应。
　　就这样，每当李秀才还在蒙头大睡时，白姑娘就从“白蛇洞”飘然而来，又挑水又做饭，又扫地又洗衣，天天为李秀才做饭打扫。每天一早做完事后，白姑娘就会假说父母在家等她，便离开了李秀才家。第二天天还没亮，她又来了。日复一日，年复一年。
　　李秀才看到白姑娘对他如此用心，早已爱上了白姑娘。有一天，他很想留白姑娘多住些日子，他依依不舍地对白姑娘说：“我们既然有夫妻情分，是未婚夫妻，我又没有亲人，你就多住些日子吧！”白姑娘却说：“大丈夫志在四方，有情人来日方长。你又何必忙在现在呢？你现在必须用心读书，待有了功名，夫贵妻荣，我们正式拜了天地完婚后，我才长期留在你的身边照顾你一辈子”。话音刚落白蛇姑娘嫣然一笑，转身出门就没有踪影了。
　　一晃三年过去，秋试日期快到了。有一天白姑娘问李秀才：“进士考试和殿试是古代高级考试。要求书生要背哪些书？一共多少万字？”李秀才答：“考生要背诵《论语》11705字；《孟子》34685字；《书经》25700字；《诗经》39234字；《礼记》99010字；《左传》190845字，合计401179字。”白姑娘又问：“这四十多万字的书，你全部背熟了吗？”李秀才答：“我还没精读背熟”。白姑娘鼓励他说：“你还要加油啊！”白姑娘时时提醒李秀才苦读背熟和写作运用。
　　到上京赶考的日子了，白姑娘为李秀才打理行装，并给他一笔钱，送他上路去赶考。一路上从老峨山万年寺到伏虎寺，她们亲密无间，海誓山盟。临别时，李秀才流着泪，他紧紧抱着她说：“请你放心，多多保重，在家中等我回来，我一定考取功名，回来明媒正娶，让你做我的妻子。”
　　数月后，白姑娘收到李秀才的来信。信上说，他考了四场（四场考试：举人考试，礼部初试、礼部复试、殿试），场场顺利，他考了头名状元。更庆幸的是皇上问状元公完婚了吗？他答曰：“我与未婚妻白姑娘已定婚多年，并与白姑娘海誓山盟，只待我高中后回家完婚。”皇上听后，立即准奏，让李状元回乡完婚。他不久就离开京城回乡……。
　　白姑娘按李秀才话，把三间茅草屋盖成瓦房，还扩建了四间房屋，立了一个床门子，打了围墙，准备迎接夫君的归来。
　　阳春三月，莺歌燕舞，春意盎然，老峨眉山万年寺附近充满喜悦的气氛。李秀才衣锦还乡，大办宴席，风风光光与白姑娘完婚致喜。

“白蛇洞”的洞口。

　　四
　　故事很美满，说明了当时的百姓对于幸福的朴素期待。但是，说到这里，我们是否还能从中挖掘出故事中的一些痕迹吗？
　　据说两人临走时，白姑娘捐献了一笔修庙的钱给万年寺的主持，并把房子送给万年寺作庙产。这样老峨山万年寺就将李秀才的房子扩建成大型的万年寺，让人们朝拜。
　　沿着山路，笔者来到老峨山万年寺，李秀才的房子已经不复存在，据介绍，万年寺已将李秀才的房子一并扩建成了如今大型的万年寺。“因为这里是曾经白蛇娘娘住的地方，大家相信她的灵气还在，所以这个寺庙的一直不乏游人。”郑林森告诉记者。
　　笔者发现，在万年寺有四尊石刻，分别是：盘古王、伏羲、女娲、神农炎帝像，很是特别。郑林森告诉记者，这是当年万年寺主持用白姑娘捐的钱，按白姑娘的意思雕刻的四尊石刻塑像。其中，神农炎帝发明农具，还尝百草，发明医药，他的后裔是造老峨眉山桃花源的人。因此，老峨山有古代石刻诗曰：“总岗擢秀老峨山，桃源古迹招徕众。”现今，在丹棱“齐乐桃花源，丹棱乡村游”时，还有不少游人去参观老峨山万年寺的这四尊汉代石刻塑像。
　　老峨山，白蛇洞，万年寺。通过这些组合，我们知晓了一个故事以及它背后的背景与故事。在这边神奇之地，它依然有很多等待我们去发现的地方。

左陈娟　文/图